二姨夫不是二姨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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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Clark没想到的是Bruce Wayne的年龄居然比自己小。

当他想到那个亿万孤儿只是一个高中生的时候，右手又忍不住挺了挺眼镜。

回家的路上，他不断回想几个小时前的经历，不敢相信如此好运将属于自己。

当时，门打开的时候，他的确被吓了一跳，倒不是因为开门者的那张脸实在是太过于骇人，而是这个男人的表情太过于狠戾，说是一个学生，倒不如说是个经历了不少风雨的成年人。

不过也差不了多少，Clark略有些同情地垂下了视线。

“进来。”Clark记得他是这么说的。虽然脸毁了——那些走向奇怪的伤疤没能掩盖住Bruce Wayne英气的脸部轮廓，但是这形象同报道和照片中的那个花花公子形象还是存在着不小落差的——不过Bruce的声线没有太大变化，听上去慵懒而性感。

我为什么要上来？这样真的很失礼，而且还很尴尬！Clark带着些许复杂的心情和腼腆走进了那个房间，在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时，听到了Wayne关上房门的声音。

“实在是对不起冒昧打扰了……”Clark见对方迟迟不肯开口，垂着视线尽量不去看Bruce的那张脸，“Pennyworth先生真的很热情。

“恩，他不是对所有人都很热情的。”Bruce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衣赤着脚走向房间正中央的大床，当他走到柔软的毛毯上时，那些黑灰色的毛团似乎迎接般聚拢，亲吻着他脚侧的肌肤，“随便坐。”

Clark见主人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床上，惊起睡衣上的阵阵衣褶，于是保险地选择了床尾的沙发床。即使他低着头避免和床上的那个人对视——因为他知道这可能会把气氛弄得尴尬，鉴于自己是个很糟糕的演员，很难不盯着对方的伤疤看——即使他低着头，仍能感受到来自Bruce的目光。

那些伤疤真的很奇怪，不像是动物抓的也不像是被刀划的，让人不禁好奇到底是什么毁了这张脸。将这些好奇咽回了肚子里，因为Clark记得Alfred说过这可能会给Bruce带来新的危险。

“事情是这样的，你也看得出来，我很久没去学校了。”Bruce恰时打断了Clark的思路，“学业落下了一大堆，我相信Alfred和爸爸妈妈都不希望看到我这样下去。”

“不不不，心理咨询这种事情找我这样的非专业人员没用啊！”Clark第一反应就是，Bruce Wayne需要一些心理上的辅导，带领他走出毁容的阴影。

Bruce似乎笑了笑，Clark没有抬头看，但是他听到了一声浅浅的笑声。

真好听。

“我没打算请心理咨询师。”他简单解释了一下，“我只是需要一位家庭教师。”

当然，能被Alfred带进Wayne大宅甚至默许上楼进Bruce房间的人，Alfred一定已经研究了不下一个月，把他最偏门的远房亲戚之类都摸得一清二楚，并且被认为是合适的人选。

Clark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单纯地以为这只是一次偶遇。

“家庭教师？你需要我推荐几个吗？可是我不认识什么家庭教师啊？”

Bruce挑了挑眉——当然，Clark相信这个动作换做是在毁容前一定会迷倒一大片女孩儿，但是现在？饶了他吧。

“……别说了，明天把你的行李搬到Wayne庄园来，客房有很多。上课时间除外，其余时间给我补课。”那慵懒的声音再加上命令的口吻，让Clark不由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我？给你补课？”Clark似乎有些为难地挺了挺眼镜，“你多大了？”

“高二。”

“……”猛地瞪大眼睛看向床上那个富豪，Clark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竟然比自己还小？

不论是身高还是体型，Bruce Wayne的看上去都比Clark的要强上那么一点。他真的只有高二？Clark战战兢兢地想到。

大概Bruce Wayne把这阵沉默成“条件不够好”了，于是补充道：“至于报酬，每小时的价格你自己定，如何？”这副“反正钱怎么花都花不光”的富二代气息让Clark有点反感，但是这条件实在是太过诱人了——还有哪里能找到这么轻松的兼职？

他简单计算了一下，如果不出意外，这么一份兼职不单单能够解决学费和生活费的问题，搞不好还能买下一处地理位置不错的小房子了呢。

“成交。”

“那么合作愉快，Kent老师。”

“嗯……合作愉快！”

 

家人并没有和自己同居的Clark Kent第二天就扛着不算太多的行李进了Wayne庄园的大门，并住在Wayne少爷的隔壁客房。

在学习方面，Bruce Wayne的天赋让Clark惊叹不已，他甚至都不需要听Clark讲什么知识点，单纯地只是翻阅教材就能轻松应对各类题目。这对Clark来说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坏事。

之所以说是好事，是因为他的工作量减轻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大部分时间他都只是坐在Bruce身边看着他奋笔疾书，但是薪水却丝毫没减，还能天天吃到Alfred亲手烘焙的小甜饼，享受专车接送的待遇……

说实话，Clark觉得自己快成为那种白拿别人薪水的人了。

至于说坏事，是因为Bruce每次很快就能完成各类的功课，然后名正之言顺地约他出去。

对，就是字面意义上的那种约他出去。

“出去走走？好啊。”最早，Clark很高兴于Bruce愿意出家门走走，毕竟这是一个毁容的人走出心理阴影的第一步。

“Kent老师，你看过前阵子上映的《蝙蝠侠大战超人》吗？”离开Wayne大宅的时候，Bruce保证他绝对看到了Alfred意味深长的微笑并且成功做到了视而不见。

“《蝙蝠侠大战超人》？还真没有……那会儿在准备考试，哪有时间去看电影啊。”Clark努力回忆了一下，最后挠了挠头，“还有，我说过我算不上什么老师，叫我Clark就好了。”

和他并排走在人来人往大街上的Bruce压了压自己帽衫的帽檐，似乎轻笑出声：“好，Clark。”

“你看过吗？《蝙蝠侠大战超人》？”Clark试图寻找话题，他想到了刚刚提到过的那部电影。说实话，他还是挺想看的，但是电影似乎被砸了不少烂番茄，没上映几天就下架了。

Bruce伸腿用皮靴踢开了一块水泥石块：“恩。”

就在此时，一群小姑娘说说笑笑着迎面而来，其中一个不小心撞了一下Bruce。那个肇事的孩子立刻歉疚地扭头过来想要道歉，却在看到Bruce的脸后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Clark看到Bruce抿了抿嘴并把帽檐拉得更低了。

“要不我们回……”

“你想看《蝙蝠侠大战超人》吗？”Bruce问得很突兀，“家庭影院里有碟。”

所以这次“出门走走”的结果就是，两个人买了一大堆速食快餐，顶着Alfred不满地眼神在家庭影院一边吃着速食一边看完了这部所谓的烂番茄片。

“我不信超人就这么死了！”Clark很是惋惜。

“当然死不了，这些超级英雄电影的套路你还不清楚吗？”Bruce嗤之以鼻。

有了先例之后，Bruce变得越发猖狂起来，经常拽着Clark往庄园外跑。有时候是饭后的散步，有时候是简单的购物，甚至还有几次看电影的经历。

不得不说，这样同居的相处模式让人很容易产生一些……奇怪的错觉。而且最重要的是，Clark感觉自己的空余时间全部被这个看上去比自己还高大但是年龄却比自己小的多的高中生占用了。

当然，相处得久了之后，Clark也发现即使是正视Bruce那在外人看来惨不忍睹的脸，也不觉得它让人毛骨悚然了。果然，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存在。

看在他给予了这么优越条件的份上，就默许这个大少爷吧。

反正Clark本人也不是很反感就对了。

这天夜里，Bruce Wayne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

也许对Clark而言，现在的自己已经足够称得上算是个朋友了。但是不够，他不需要那种好兄弟似的关爱，他需要的是爱情，或者只是一句真心诚意的“我爱你”。

果然，没了Bruce Wayne的那张脸，就没有人会轻易地对他说爱了。

谁会对一个满脸可憎伤疤的人说出那三个单词呢？看了眼床头夜间荧光的电子钟屏幕上，那小小的一排日期。

时间真的不多了。

 

“Bruce！今天我有点事儿，就不给你上课了，晚饭不用等我！”

没等Bruce回答，Clark就挂了电话。

呼……终于说出口了。他怕要是自己不早点挂掉电话，又会因为听到Bruce带着失望语气的声音而反悔。

“怎么，学生那边很难搞？”Louis Lane笑着看了看一脸复杂的Clark，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别去想那些啦——我知道报社附近有一家很不错的咖啡店，我们可以去试试看。”

“恩，好，好的。”Clark挺了挺眼镜，把手机设置成了静音模式。

Louis Lane是他在认识Bruce Wayne之前认识的，他们同在一家饭店打杂兼职。一开始两人的关系也仅限于同事，后来Clark在大学校园里看到了Louis，于是出于好奇问了问，没想到竟然是同校的学生。

再后来，严格来说是Louis先表的白，Clark虽然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但是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开始交往了。

这个红棕色卷发的可爱姑娘看上去像是个柔柔弱弱的花瓶，事实上却是个不容小觑的女强人。她能当着高层阶级的面面不改色地批评他们的不是，也能在不可能做到的时间内超额完成上面布置的任务。就连Clark也没少被她的能力折服。

“怎么样，环境和氛围都不错吧！”Louis熟门熟路地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了下来，甚至连菜单都没打开就报了一长串的菜名。“我以前在这儿兼职过。”她放下自己的包，一边环顾四周一边解释道，“啊——终于有一天是坐在这里看别人给自己端茶送水啦！”

Clark一边笑着摇头一边打开了菜单，随意地加点了几个菜之后边喝了一口送上来的柠檬水。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辞掉那个家教的工作啊？”Louis将自己额前的一缕碎发拢到了耳后，“应该已经攒够钱了吧？”

“咳咳！”Clark差点被呛到，狼狈地接过了Louis递过来的纸巾。

辞去？

说实话，他真的没有仔细想过什么时候辞去这个工作……或者说，他甚至连是否辞去这个工作都没有考虑过。

他感觉和Bruce相处的这段时间，自己和这个大少爷的关系不是老师和学生，反而更像是两个朋友。除了这个朋友有点霸道和任性之外，他对此没有任何不满。

看到了Clark的踌躇和犹豫，Louis凑上前伸手摸了摸Clark的脸，柔声说道：“没事儿，如果不方便，辞职这种事情本就应该由你自己来决定，我只是出于关心问问而已。”

Clark看着凑上来的Louis，近看起来并非完美无瑕的脸庞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具体是化妆品的香味还是香水的味道，Clark说不上来。他好像着了魔似的，下意识地眯起了眼，微微附身，轻啄了一下她的红唇。

睁开眼睛的下一秒，他就看到玻璃窗几米开外，一个原本站着没动，穿着让他感觉眼熟的帽衫的身影狼狈地拐进了一个弄堂。

 

-TBC-

哎呀狗血的剧情虽然很俗套但是很好用啦！

先把坑填完才是硬道理！

Btw这里设定老爷是比克拉克要年轻的，乱七八糟的OOC也肯定有很多……

再次声明！超蝙超无差！到目前为止都是没有具体攻受的！

（意思就是等嘿咻了就有准确的ta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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