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蝙】他和他的7月31日（中）
呃，依旧短小，而且有可能上中下还写不完……
先这么着吧_(:з」∠)_
食用愉快，以下。
下午，两个人漫无目的地在斯莫威尔的商业小街上漫步，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着。
Clark会在路过一些著名店铺和当地特色景观时稍作讲解一番。他觉得Bruce是一个谈吐不凡、肚子里有些墨水的聪明人，和这样的人相处真是融洽到了让人舒服得想哼哼的地步。
就这样挺好的。
时间就这么不知不觉间过去了。
“该死的，已经五点了？！”Clark不经意看到手表上的时间显示后突然咒骂出声。时间过得这么快吗？
“呃，是的。”Bruce附和了一句，“时间过得真快。”
“我答应了Louis三点半就回店里去的，我甚至连手机都没带出来。”Clark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完了，她不得削死我……”
Bruce拍了拍他的肩膀。
“安心吧，既然已经迟到了，不如多花五分钟，我送你点东西当做赔罪了？”他试探的语气显得十分小心翼翼，让Clark不知道如何拒绝，“Louis那边，回头可以解释的，对吧？”
思考再三后，Clark点了点头，跟着Bruce走进了一家巧克力店。
Clark很喜欢这家店的巧克力，不论何时何地，来一口这个巧克力，心情就会瞬间好转。
“这个，这个，还有那个，对，还有这边这两个，包起来。”Bruce轻车熟路地挑选好了五种口味的巧克力。
Clark看到Bruce选择的五种口味之后，有点懵。
“你怎么会知道我喜欢这些口味？”
这家店出售的巧克力品种不下五十种，他是怎么做到随手就选中了自己最喜欢的五款？
不会是巧合吧？
Bruce看到Clark的表情之后，似乎猜到了咖啡店老板心里在想什么。
“这不是巧合。”
这不是巧合？
Clark有点处在状况外。难道这个人调查过自己的底细？也有可能……跟踪过自己？Clark瞬间有点害怕，看向Bruce的眼神多了几分畏惧。
“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想到哪儿去了。”Bruce有些无奈地笑笑。
“为什么我感觉你……”
“好像知道所有事？这事情，说来话长。”
一望无际的玉米地边，西装革履的Bruce和Clark并排坐着，感受着若有若无的风吹拂在脸上的感觉。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每天都活在七月三十一号？”Clark依旧处在状况外，“而且已经重复了近三个月了？”
这不科学啊？！
“是的。时间本该顺着正常的走，今天过后是明天，七月三十一日之后是八月一日。但是我的时间……永远停留在了七月三十一日。”Bruce并没有指望Clark立刻相信自己，“所以，现在的你可能是刚认识我几个小时，但是我已经认识你三个月了，Clark Kent。”
“可是……”
“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这听上去很扯淡，我理解。”Bruce打断了Clark，“我可以向你证明我没有在讲童话故事。”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幢房子。
“再过几秒，那边就会有一个男人出来，他会牵着一条狗。喏，这就出来了。”话还没说完，那个小房子的门便被推开了，一个男人牵着一条看上去很是精神的狗走了出来。
“然后啊，那条狗过不了一会儿就会挣脱狗链，窜到那边的杂物房。”
话音刚落，那条狗突然发了疯似的狂吠几声，挣开了束缚后狂奔进了杂物房，那个男人一边咒骂着一边追了进去。
“再过一会儿，那个男的就会发出惨叫。”Bruce看着Clark专注看着杂物房的表情，内心五味杂陈，“他被那条狗咬断了一条腿。”
男人的惨叫声应声响起。
这感觉很诡异，就好像这一切都是一场戏，而Bruce则是这场戏的导演。
“你觉得我发疯了吗，Clark？”
“你别说了。”这次轮到Clark打断Bruce了，“我……这真是不可思议。”
“所以，你相信了？”Bruce稍微感到一点点惊讶。他原本以为让Clark相信自己会需要比这更长的时间。
Clark点点头。他没有不相信的理由了，尽管这真的很扯淡。
“这次可要比上几次容易多了。”Bruce笑着打趣了一句。
“上几次？”Clark揉了揉脑袋，“像现在这样的对话发生过很多次吗？”
Bruce的笑容僵了僵。
“是的，远比你想象得要多。”
Clark感觉自己可能说错话了。
的确，三个月，说长不长，但是说短也不短，九十个日夜，每天醒来都是一成不变的模样，的确比自己想象的要难熬得多。Clark保持了缄默。
不知道Bruce是怎么坚持下来的，如果换作是自己的话，Clark觉得他可能会选择自杀。
与其顺从命运同自己开的这个玩笑，不如早点解脱。
两人一时无言。
“很多个晚上，我都在你的店里消磨时间，跟你聊天。”突然，Bruce开了口。
这像是一个故事的开头，Clark看向了这个被命运戏弄的男人，选择做一个聆听者。
“所以我知道很多关于你的事情，这么看来，那些巧克力口味的选择，是不是也不足为奇了？”Bruce自顾自地说了这些后，又陷入了沉默。
“呃……”Clark问出了心中一直想问的问题，“所以这一切都是发生过的？一成不变吗？”
Bruce叹了口气：“并不是，当我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每一天的细节也会得不一样。但是我还是这样，一过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五十九秒，我就会回到七月三十一号的早上十点。”
这可真是神奇。
“就比如今天早上，这可是三个月来你第一次主动和我说话。”Bruce苦笑着，“这可真是稀奇，现在你能理解我当时的一些……怪异的行为了吧？”
今天早上？Clark想到了几个小时前第一次看到这个男人时Bruce的狼狈模样。衣服穿戴都相当整齐，但是那颓废的模样真是让人记忆犹新。
“今天早上……说实话，我看到那时候的你很是担心，因为你看上去，快要死了。”
“是啊，我快要死了。确切来说，我是穷途末路，彻底绝望了。”Bruce的声音开始颤动，听得Clark心头一紧，“我尝试了一切办法，但是我就是一只在轮子里的老鼠，不论多么努力地跑，永远只能停留在原点。”
所以今天早上，走进Clark的咖啡店时，Bruce盘算着，怎样才能不算太痛苦地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也是普通人，不是漫画书里面铁打不坏的超级英雄。
Clark的视线带着悲伤，透过眼镜镜片投射向了这个可怜的人。
“可是今天早上出现了奇迹。你竟然主动问我，我还好吗！”说到这里，Bruce变得亢奋起来，“这就好像，这个世界，突然变得不是死的了一样！”
“不能放弃啊，一切都有转机。你试过熬夜不睡觉吗？”
“当然。”Bruce的大拇指和食指反复摩擦着自己的皮鞋尖，“可是一旦到了凌晨，不论我困还是不困，狼狈与否，我就会眼前一黑。再睁眼，我就又衣冠整齐地站在你的店门口了。”
“天呐……”Clark感慨了一声。
命运真是爱开玩笑啊。
Clark安静地坐了一会儿，最后把手搭上了Bruce的膝盖。
“快入夜了，到我家来，我们好好想想办法，好吗？”
TBC